第72章 番外二
辛德瑞拉
那天，顾行衍做了个梦。
他梦到了小时候的周溺。
小姑娘穿了一条粉红色的公主裙，端坐在沙发上，头戴着皇冠，在众星捧月中度过了自己的生日。
顾行衍就站在一旁，旁人似乎都看不到他，他走过去，想要触碰这房间里的一切来探究这是否真实，可他碰到的任何东西都像是虚妄的，看得见摸不着。
直到生日会结束，其他人都出门欢送亲戚，小姑娘站在他面前，怔怔地抬头看他。
顾行衍一开始以为，是他身后有什么东西勾起了她的兴趣，他回头瞧了一眼，那里只有光秃秃的墙壁，甚至连装饰物都没有。
周溺是冲着他来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顾行衍蹲下身去，周溺的视线也跟着他慢慢下移，始终定格在他的脸上，顾行衍有些忍不住，轻轻抬手，以为会像刚刚那样径直穿过她的身体，可却没有。
手掌停留在小姑娘的头顶，真实的触感让顾行衍有些不敢相信，他几分怔忡地看着他，尽可能地维持自己的绅士与礼貌：
“你好，小朋友。”
听到他的声音，周溺忽然笑了笑，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是孩童才有的天真可爱：
“大哥哥，你是来找我的嘛？”
顾行衍笑着点点头，随后又问：“你怎么知道的，嗯？”
“我很聪明的。”周溺洋洋得意地扬起下巴：“他们都看不到你，只有我看的到，所以你肯定是来找我的。”
“确实。”顾行衍揉了揉她的脑袋，宠爱道：“我们点点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小朋友。”
周溺的眼睛闪闪发光，她凑上前去，拉着顾行衍的袖子：
“大哥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顾行衍扬了下眉：“问吧。”
“你是怎么认识我的？”周溺盯着他打量了许久：“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我。”顾行衍无奈地笑了下：“你以后上高中的时候，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周溺忍不住“哇”了声：“大哥哥，你是我未来的男朋友吗？”
“嗯。”顾行衍点点头，又解释说：“准确的说，我们已经结婚了，未来的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唯一的家人。”
然后小姑娘就拉着他去了楼下，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周溺缠着他让他给自己讲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故事，过程中，顾行衍时不时地就观察她的神色，她听得入迷，托着腮盯着他看。
难得的心安。
黄昏就要来临，梦境即将消散，顾行衍不舍地向她道别，周溺眨了眨眼，问他，大哥哥你好像灰姑娘，零点到来的时候魔法就会消失，你就必须要离开。
顾行衍蹲在她的面前，几分虔诚：“点点，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小小的周溺看着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在你上高二那年的5月14日的中午，你在走廊里等别人的时候。”顾行衍小心翼翼地触碰她的小手：
“记得转身，看看我，让我在你心里留个印象就好。”
“啊？”周溺挎着他的手，两个人全副武装地逛着超市，她听着顾行衍讲了这么件离奇的事，忍不住随手扒拉了两袋巧克力到购物车里：
“你还做过这么离奇的梦？”
顾行衍停下脚步，忍不住说：“我觉得挺真实的。”
“是是是。”周溺笑的畅然：“你都变成灰姑娘了，还真实。”
顾行衍微微蹙眉：“灰姑娘是什么？”
“就是有一个叫辛德瑞拉的女孩子，她就是灰姑娘。”周溺又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把自己小时候听过的那个版本的灰姑娘给顾行衍复述了一遍。
结果没想到，顾行衍对这个故事的合理性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既然零点过后所有魔法带来的物品都会消失，为什么那唯一一只水晶鞋还能留在台阶上？”
周溺愣住了，只说，童话故事，不强求它有多严谨，听起来有意思就行了。
那一下午顾行衍都在琢磨这个故事，开车回家的的路上，周溺冷不防地问他：“你琢磨什么呢？也跟我说说。”
“我觉得王子根本不爱辛德瑞拉。”顾行衍认真地对上她的视线：“这是一个骗局。”
“他肯定是爱灰姑娘的啊。”周溺坐在副驾驶上，调整着空调的方向：“要不然他也不会举全城之力来找她了。”
“他唯一能够找到心爱的姑娘的凭证就是那只本不存在的水晶鞋。”
“所以要找到灰姑娘很困难。”周溺没多想，直接说：
“但是他不怕，叫人拿着鞋一个一个去找，多不容易，你还怀疑人家的爱。”
“他连自己心爱的女孩儿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么？”顾行衍提问：“这世上鞋码一样的人有很多，仅凭一只鞋来找人是不是太草率了。”
周溺瞧他一眼。
两个人的视线交融，顾行衍的眼神是在向她寻求认可，周溺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有道理。”
不过，童话故事又不是现实。许多小时候听的那些故事，现在回忆起来都有不合理的地方，它们只不过是作为苦难生活里对美好生活的渴望罢了，没必要对它们进行那样严苛的要求。
回到家之后，这个话题还在继续。
“更何况，如果真的这么算的话。”周溺腹诽道：“那童话里的公主都是靠嫁给王子改变自己的人生，使自己过得更好呢，这样的故事根本就不应该讲给小女孩儿听。”
“嗯。”顾行衍认真说：“以后我们的孩子不能听这样的故事，要让他早点知道做什么事都不能依靠别人。”
“你还好意思说。”周溺笑了两声：“我记得之前你气我要离开你自己独立出去，说我不依靠你了，我只知道你现在改变了想法，怎么不知道你改变得这么彻底？意思是我以后也不能依靠你咯？”
“当然不是。”顾行衍微微蹙眉，放下手里的东西，把她拉过来：“我和他们不一样。”
周溺笑意更甚：“有什么不一样？”
“点点说过。”顾行衍几分认真道：“我是你的灰姑娘，在情感上是我依赖你，并非你依赖我。”
“……”周溺挑眉：“在你梦里我说的话都得作数啊？”
“当然。”顾行衍垂眸对上她的视线：“你从不骗我，如果你能像梦里那样叫我就更好了。”
“我在梦里怎么叫你？”
周溺凑上前去，伸手绕过他的肩膀，紧紧围抱着男人宽厚的脊背，语气极为轻佻：“哥哥？”
顾行衍轻轻扯了下嘴角，俯身将一条手臂放置在她后背环绕，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膝弯，将她横抱起来走上楼去，周溺下意识地伸出双臂，搂住了顾行衍的颈项。
顾行衍总觉得，最近这段时间，周溺好像轻了一点，自从搬到海城举办了婚礼之后，他好不容易给养起来的几斤肉又被这小丫头给减了下去。
惩罚似的，他在她微微凸起的锁骨上咬了一口，力道不算太重，但周溺还是不可置闻地“嘶”了声，片刻之后，周溺低头，恰巧对上顾行衍投来的视线。
意识朦胧，也不知是怎么了，顾行衍像是故意地般，前半程是周溺在求他继续可他偏偏钓着她的胃口，后半程周溺的状态已经近乎哀求却始终没能让他停下来。
周溺发了狠地在他的喉结上咬了一口，男人只是沉闷的“唔”了声，始终没有退出来，她手脚无力，也懒得挣扎，其实反应过来以后，这种感觉还挺好的，就是结束之后她也没力气起来洗澡，还得顾行衍抱着她帮忙。
被人伺候的感觉真好。
周溺摊在浴缸里讪讪地想，谁曾想这话居然一个没忍住从她嘴里溜了出来，她象征性地捂了捂嘴，睁眼看着正给她洗脸的顾行衍。
顾行衍只挑了下眉，没多说什么，替她把脸上的泡沫冲洗干净以后，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
“以前哪次不是这么伺候你，嗯？”
“所以我才感叹这种感觉真好。”周溺的脸被他捏着，导致她说话都嘟嘟囔囔的：“而且你有几次就没帮我洗，前段时间，你去荣城回来那次，还有上个月23号，上周三，你都没有帮我洗！”
顾行衍：“……”
他没办法反驳。
周溺说着说着还委屈起来：“工作比我都重要，我让你陪我洗澡你都不陪我洗，程安一个电话打过来你就去接，果然，男人这种动物，一旦得到就不珍惜了，我们才结婚几个月，你就腻了我了！”
顾行衍：？
没良心的小丫头。
这问题是怎么上升到这个高度的。
顾行衍颇为无奈，一把将她搂过来俯身亲了下去，动作有些霸道，且男人的手掌渐渐下移，意识到不对劲，窒息前夕的周溺用力推了下他的肩膀：
“不来了，真不来了，我错了老公，我真的知道错了。”
顾行衍挑了下眉，伸手去捏她的脸：“真知道错了？”
“当然……”周溺自背后泼了一捧水到他身上，看到顾行衍胸前湿了一大片，她忍不住笑：“当然没有！我怎么会错？”
然后周溺就被进行了长达一小时的思想教育，她记得有位哲人说过，恰到好处的矫情和做作能够增添伴侣之间相处的乐趣。
顾行衍似乎也很爱吃她这一套。
“哪位哲人说的？”顾行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
周溺对上他的视线：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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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顾行衍做了个梦。
他梦到了小时候的周溺。
小姑娘穿了一条粉红色的公主裙，端坐在沙发上，头戴着皇冠，在众星捧月中度过了自己的生日。
顾行衍就站在一旁，旁人似乎都看不到他，他走过去，想要触碰这房间里的一切来探究这是否真实，可他碰到的任何东西都像是虚妄的，看得见摸不着。
直到生日会结束，其他人都出门欢送亲戚，小姑娘站在他面前，怔怔地抬头看他。
顾行衍一开始以为，是他身后有什么东西勾起了她的兴趣，他回头瞧了一眼，那里只有光秃秃的墙壁，甚至连装饰物都没有。
周溺是冲着他来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顾行衍蹲下身去，周溺的视线也跟着他慢慢下移，始终定格在他的脸上，顾行衍有些忍不住，轻轻抬手，以为会像刚刚那样径直穿过她的身体，可却没有。
手掌停留在小姑娘的头顶，真实的触感让顾行衍有些不敢相信，他几分怔忡地看着他，尽可能地维持自己的绅士与礼貌：
“你好，小朋友。”
听到他的声音，周溺忽然笑了笑，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是孩童才有的天真可爱：
“大哥哥，你是来找我的嘛？”
顾行衍笑着点点头，随后又问：“你怎么知道的，嗯？”
“我很聪明的。”周溺洋洋得意地扬起下巴：“他们都看不到你，只有我看的到，所以你肯定是来找我的。”
“确实。”顾行衍揉了揉她的脑袋，宠爱道：“我们点点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小朋友。”
周溺的眼睛闪闪发光，她凑上前去，拉着顾行衍的袖子：
“大哥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顾行衍扬了下眉：“问吧。”
“你是怎么认识我的？”周溺盯着他打量了许久：“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我。”顾行衍无奈地笑了下：“你以后上高中的时候，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周溺忍不住“哇”了声：“大哥哥，你是我未来的男朋友吗？”
“嗯。”顾行衍点点头，又解释说：“准确的说，我们已经结婚了，未来的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唯一的家人。”
然后小姑娘就拉着他去了楼下，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周溺缠着他让他给自己讲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故事，过程中，顾行衍时不时地就观察她的神色，她听得入迷，托着腮盯着他看。
难得的心安。
黄昏就要来临，梦境即将消散，顾行衍不舍地向她道别，周溺眨了眨眼，问他，大哥哥你好像灰姑娘，零点到来的时候魔法就会消失，你就必须要离开。
顾行衍蹲在她的面前，几分虔诚：“点点，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小小的周溺看着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在你上高二那年的5月14日的中午，你在走廊里等别人的时候。”顾行衍小心翼翼地触碰她的小手：
“记得转身，看看我，让我在你心里留个印象就好。”
“啊？”周溺挎着他的手，两个人全副武装地逛着超市，她听着顾行衍讲了这么件离奇的事，忍不住随手扒拉了两袋巧克力到购物车里：
“你还做过这么离奇的梦？”
顾行衍停下脚步，忍不住说：“我觉得挺真实的。”
“是是是。”周溺笑的畅然：“你都变成灰姑娘了，还真实。”
顾行衍微微蹙眉：“灰姑娘是什么？”
“就是有一个叫辛德瑞拉的女孩子，她就是灰姑娘。”周溺又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把自己小时候听过的那个版本的灰姑娘给顾行衍复述了一遍。
结果没想到，顾行衍对这个故事的合理性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既然零点过后所有魔法带来的物品都会消失，为什么那唯一一只水晶鞋还能留在台阶上？”
周溺愣住了，只说，童话故事，不强求它有多严谨，听起来有意思就行了。
那一下午顾行衍都在琢磨这个故事，开车回家的的路上，周溺冷不防地问他：“你琢磨什么呢？也跟我说说。”
“我觉得王子根本不爱辛德瑞拉。”顾行衍认真地对上她的视线：“这是一个骗局。”
“他肯定是爱灰姑娘的啊。”周溺坐在副驾驶上，调整着空调的方向：“要不然他也不会举全城之力来找她了。”
“他唯一能够找到心爱的姑娘的凭证就是那只本不存在的水晶鞋。”
“所以要找到灰姑娘很困难。”周溺没多想，直接说：
“但是他不怕，叫人拿着鞋一个一个去找，多不容易，你还怀疑人家的爱。”
“他连自己心爱的女孩儿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么？”顾行衍提问：“这世上鞋码一样的人有很多，仅凭一只鞋来找人是不是太草率了。”
周溺瞧他一眼。
两个人的视线交融，顾行衍的眼神是在向她寻求认可，周溺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有道理。”
不过，童话故事又不是现实。许多小时候听的那些故事，现在回忆起来都有不合理的地方，它们只不过是作为苦难生活里对美好生活的渴望罢了，没必要对它们进行那样严苛的要求。
回到家之后，这个话题还在继续。
“更何况，如果真的这么算的话。”周溺腹诽道：“那童话里的公主都是靠嫁给王子改变自己的人生，使自己过得更好呢，这样的故事根本就不应该讲给小女孩儿听。”
“嗯。”顾行衍认真说：“以后我们的孩子不能听这样的故事，要让他早点知道做什么事都不能依靠别人。”
“你还好意思说。”周溺笑了两声：“我记得之前你气我要离开你自己独立出去，说我不依靠你了，我只知道你现在改变了想法，怎么不知道你改变得这么彻底？意思是我以后也不能依靠你咯？”
“当然不是。”顾行衍微微蹙眉，放下手里的东西，把她拉过来：“我和他们不一样。”
周溺笑意更甚：“有什么不一样？”
“点点说过。”顾行衍几分认真道：“我是你的灰姑娘，在情感上是我依赖你，并非你依赖我。”
“……”周溺挑眉：“在你梦里我说的话都得作数啊？”
“当然。”顾行衍垂眸对上她的视线：“你从不骗我，如果你能像梦里那样叫我就更好了。”
“我在梦里怎么叫你？”
周溺凑上前去，伸手绕过他的肩膀，紧紧围抱着男人宽厚的脊背，语气极为轻佻：“哥哥？”
顾行衍轻轻扯了下嘴角，俯身将一条手臂放置在她后背环绕，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膝弯，将她横抱起来走上楼去，周溺下意识地伸出双臂，搂住了顾行衍的颈项。
顾行衍总觉得，最近这段时间，周溺好像轻了一点，自从搬到海城举办了婚礼之后，他好不容易给养起来的几斤肉又被这小丫头给减了下去。
惩罚似的，他在她微微凸起的锁骨上咬了一口，力道不算太重，但周溺还是不可置闻地“嘶”了声，片刻之后，周溺低头，恰巧对上顾行衍投来的视线。
意识朦胧，也不知是怎么了，顾行衍像是故意地般，前半程是周溺在求他继续可他偏偏钓着她的胃口，后半程周溺的状态已经近乎哀求却始终没能让他停下来。
周溺发了狠地在他的喉结上咬了一口，男人只是沉闷的“唔”了声，始终没有退出来，她手脚无力，也懒得挣扎，其实反应过来以后，这种感觉还挺好的，就是结束之后她也没力气起来洗澡，还得顾行衍抱着她帮忙。
被人伺候的感觉真好。
周溺摊在浴缸里讪讪地想，谁曾想这话居然一个没忍住从她嘴里溜了出来，她象征性地捂了捂嘴，睁眼看着正给她洗脸的顾行衍。
顾行衍只挑了下眉，没多说什么，替她把脸上的泡沫冲洗干净以后，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
“以前哪次不是这么伺候你，嗯？”
“所以我才感叹这种感觉真好。”周溺的脸被他捏着，导致她说话都嘟嘟囔囔的：“而且你有几次就没帮我洗，前段时间，你去荣城回来那次，还有上个月23号，上周三，你都没有帮我洗！”
顾行衍：“……”
他没办法反驳。
周溺说着说着还委屈起来：“工作比我都重要，我让你陪我洗澡你都不陪我洗，程安一个电话打过来你就去接，果然，男人这种动物，一旦得到就不珍惜了，我们才结婚几个月，你就腻了我了！”
顾行衍：？
没良心的小丫头。
这问题是怎么上升到这个高度的。
顾行衍颇为无奈，一把将她搂过来俯身亲了下去，动作有些霸道，且男人的手掌渐渐下移，意识到不对劲，窒息前夕的周溺用力推了下他的肩膀：
“不来了，真不来了，我错了老公，我真的知道错了。”
顾行衍挑了下眉，伸手去捏她的脸：“真知道错了？”
“当然……”周溺自背后泼了一捧水到他身上，看到顾行衍胸前湿了一大片，她忍不住笑：“当然没有！我怎么会错？”
然后周溺就被进行了长达一小时的思想教育，她记得有位哲人说过，恰到好处的矫情和做作能够增添伴侣之间相处的乐趣。
顾行衍似乎也很爱吃她这一套。
“哪位哲人说的？”顾行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
周溺对上他的视线：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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