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这是幻觉吗?_少爷要我三年抱俩[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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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这是幻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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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托着礼帽的男人,身量和宋五爷差不多,也是整身套西,暗色的西装和礼帽同色,这正统的一套唯一出挑的,是他脖颈间的花哨丝绸方巾,棕金色块锁链印花,图案十足的暴发户。

  视线上移,这人生的一张明显刻薄寡恩的脸,尖下巴,吊梢眼,鼻梁高挺但鼻头很尖,不像是常人能天生长出的鼻子,太假,就和他的笑一般,看着不协调,不舒服,怪怪的。

  宋五爷看垃圾的眼神实在是太强烈,任谁都能看出,他对这人不加掩饰的厌恶。

  能叫宋庭玉厌嫌到这种地步,这人一定身怀‘过人之处’。

  “我记得请柬上,写的是你兄长的名字,曾毅元。”明知来者是客,但宋庭玉却想叫人进来,把眼前的‘大号蟑螂’拖出去,扔到他该待的垃圾堆里去。

  这东西站在他的婚礼现场,都脏了这块地方。

  “是喽,但这几年你不常在港湾或许不太清楚,我哥呀,身子大不如前了,家里的老人一致决定叫他退喽,现在,曾家是我在管。”曾毅元上前一步,拎起拐杖,用纯金的柱头轻轻弹了弹宋庭玉的肩膀,自动生出一种熟稔如亲友般的语气来:“这么多年没见,我早都不记恨你当初打断我的鼻子的事情,你怎么反倒比从前对我更刻薄啦?这么记仇的嘛?”

  “这些年你不在港湾,我可想你想的不得了呀。”

  他这话倒不全然是虚假的,这些年,宋庭玉一直如一座碍眼的山般挡在他眼前,哪怕这人已经远走高飞到了内地,但港湾却处处是宋五爷留下的余威,曾毅元避不开也洗不掉,更封不住那些老东西对宋庭玉啧啧称赞的嘴。

  就连他自己身上,都有因宋庭玉留下的、永不磨灭的伤痕,这最初叫他连做梦都想生啖其肉,让宋庭玉用这世上最受折磨的方法死掉,就是曾毅元这些年心头所思所想。

  他每天,都在想,如何叫宋庭玉死的体面全无、痛苦不堪,以消心头之恨,只有这样才能将两家素日积攒下的仇怨、两人之间的纠葛,一笔勾销。

  被曾毅元用一种堪称恶心的视线注视的宋五爷径直拨开凑到身前的拐杖,面无表情说着可以视为威胁人身安全的话:“我当初应该直接打断你的腿,不过,现在也还不晚。坐轮椅回港湾,是个不错的选择吧?”

  这后半句称不上是威胁,充其量算是预告。

  看样子宋庭玉已经在搜罗手边顺手

  的工具了,毕竟单靠拳头打断一个成年男人的腿,还是有点困难。

  他对曾毅元,没有半点港湾旧识的友好,从两个家族的仇恨到两人的私仇,绝不是表面上已经在和事佬的撮合上握手说开和解那么简单。

  他们两个,心底恐怕都只有致对方于死地的念头。

  宋庭玉不知道他不请自来的原因是什么,但曾毅元在他眼里就是个瘟神。

  只要曾毅元出现的地方,绝对没有好事,这不只是宋五爷站在仇家的立场上厌恶对方,还是宋庭玉站在一个普通人的立场上,对曾毅元这样做不耻生意的人正经的轻蔑。

  “你试试看呀,看看我都到这里来了,”曾毅元也收起了脸上的嬉笑,“会不会这么容易打道回府。”

  两个男人如弓起脊背的雄兽一般对峙,呲牙、磨爪,如铁鞭的尾巴啪嗒啪嗒拍击着地面。

  空气中仿佛燃起了火药味。

  坐在这张桌前的薛仲棠等人眼珠子已经该互相暗示冒火了。

  齐乐警惕:我靠,好像要打起来了,这找茬的港湾佬是谁啊?我是不是得往旁边走走,打起来波及我怎么办?

  钟之择有些发愁:不能叫他们打起来,这场合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呢。

  薛仲棠蹙眉:废话,但是你们谁先去拦一下子?别看我,我不想被一个肘击打飞。

  “哎呀,曾先生!不是说好等等我一起进来吗,怎么您先给五爷贺喜来了!”

  这一道声音吸引了这小小角落全部看客的注意力。

  干瘦的梁东升紧走了两步,带着胖到看不到眼睛的肥龙,插入宋庭玉和曾毅元身前,充当起隔离带,“五爷,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嘿,看我这嘴,说错了,举案齐眉啊!”

  这下,方才还不清楚曾毅元是个什么东西的薛仲棠等人,也变了脸色,看着梁老板,露出了和宋庭玉一开始看曾毅元一般的轻蔑和厌恶。

  他们都是做正经生意的人,虽说家里这些年积攒下的人脉和威信也算得上手眼通天,但是真像梁东升一样仗着本家祖荫,毫不避嫌做起损阴德生意的傻帽,他们这一圈里都挑不出第二个。

  宋庭玉后退一步,如视死物的目光扫过颤巍巍低着头额角冷汗涔涔的肥龙,又看看猴精的梁东升。

  原来这人是请不动他,就到

  港湾去投拜别的山门了。

  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梁东升找上曾毅元,堪称一句臭味相投。

  “五爷,这曾先生是我的客人,好不容易从港湾请来的,您和他是旧相识,今天又是这样大好的日子,不如给我梁某人个面子,坐下来一笑泯恩仇有?”梁东升笑的满脸褶子,伸出手,想跟宋庭玉握一握。

  给梁东升一个面子?

  这话说出来简直要人笑掉大牙。

  宋庭玉当年在港湾,因宋知画被绑的事,将那背后出阴招的曾毅元也给套了麻袋,差点把这小子面骨都打裂,只叫曾毅元整个鼻子,都算是曾家保镖找人的速度够快。

  因为这两件事,曾宋两家原本就不大对付的世仇直接升级,那一阵曾家少爷出门要带一车保镖,各个身上备着电棍斧头,宋家的场子也遇上了不少找茬的外来客,搅黄了不少生意。

  最终还是曾家的老爷子请动了叫老五爷都喊一声大哥的港湾佬出面,将两个小辈叫到一处,叫曾毅元下跪‘认了错’,摁着宋庭玉握手‘言了和’,曾宋两家自此泾渭分明。

  那老头的面子宋庭玉给,是看在从小就叫他世伯的份上。

  但这梁东升算个什么东西?

  宋五爷没礼貌地无视那只手,目光看向门口的宋武,招招手。

  “五爷。”宋武小跑进来,“怎么了?”

  宋庭玉手背向外一扫,“请他们出去。”

  “五爷?”宋武认得曾毅元,也认得梁东升,知道这俩都是宋庭玉眼中赛过癞蛤蟆的人物。

  但就算是癞蛤蟆,这也是包了六千大红封的癞蛤蟆,这样逐出去,不大好吧?

  来者都是客啊。

  “要我再重复一遍吗?”宋庭玉敛眉,大有宋武再不动,就跟曾毅元一起滚回港湾的意思。

  宋武立马脚底打转,面向梁东升,现编出来理由:“二位,不巧,今天来的客实在有点多,这原本定好的位置不大够了,您二位要不后半场再来??”

  梁东升脸上的褶子抖了抖:当他耳朵聋没听到刚刚宋庭玉说了什么吗?当这婚礼是球赛吗?还能分上下场的?!

  曾毅元听笑了,仿佛刚刚那个跟宋庭玉针锋对决的人不是他,“既然没位置,那我也就不打扰了,庭玉,今天能见到你我

  就很满意了,我们来日方长。梁先生,走吧。”

  梁东升跟在曾毅元身后出了宴会厅,再也忍不住,“曾先生,我这还是第一次被人从婚礼灰溜溜地请出来。”方才那宴会厅里多的是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样一闹,梁东升面儿丢大了!

  他感觉自己就像那灰溜溜的老鼠似的,被宋庭玉一个大逼斗从桌上抽了下来。

  曾毅元站在宴会厅前,定定盯着那张看不清脸的模糊海报,听到梁东升的抱怨,‘嗤’了一声,弯起眼睛,“梁先生,你现在就想爬到宋庭玉头上,未免太早了些,想叫宋庭玉听话,您还是该抓准七寸才是,要是抓不准,最起码要知道韬光养晦的呀。”

  可转过身,曾毅元脸上的假笑就褪了个一干二净,这梁东升,实在是蠢不堪言。

  梁东升望着那拎着手杖远去的背影,眉头皱的死紧。

  这群死港湾佬,是不装13就不会说话吗?

  两座瘟神被宋武毕恭毕敬清走,宋庭玉嘱咐宋武将他们送来的礼金也原封不动退回去,那都是来路不正的脏钱,收到手,宋庭玉嫌晦气,另外,“上下打扫一遍,叫几个人跟着温拾,不要让他落单。”

  “是。”宋武立马跑出去召集了宋家的保镖,“从上到下一层层搜,还有酒店外围都要查看,发现不正常的人,就地擒下。”

  这边的热闹结束,和霍夫人攀谈一番的宋念琴才闻讯赶过来,不可置信看着宋庭玉,“你把客人赶走了?”

  “是曾毅元和梁东升。”宋五爷理直气壮,这算什么客人?

  听到这两个名字,宋念琴准备骂人的架势停住了,“那小混账怎么从港湾跑过来了??他不会还和梁东升凑到一处去了?”

  宋庭玉露出个‘你猜的都对’的表情。

  “这真是,曾家老大也不管管他?”

  宋庭玉摇头,看那曾毅元耀武扬威的样子,曾家恐怕是刚结束一场腥风血雨,那曾老大,估摸着已经被他弟弟狼狈地赶下台,送到疗养院‘安度晚年’了。

  港湾大多数多子家庭,并不像宋家这般和睦,兄弟阋墙,子女反目,都是最常见的戏码。

  因而大多数如老五爷一般的风光大佬,大多都是晚景凄凉,眼见着家族支离破碎,亲子刀剑相向。

  “也是活该。”宋念琴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怪他们害完你大哥,还敢绑知画。”

  “那些捕风捉影的事就不要再说了。”宋庭玉垂眸,站起身,不愿再继续留在下面和人客套,“我上去看看温拾。”

  宋五爷刚走出宴会厅,薛仲棠就跟狗皮膏药似的黏了上来,谄媚道:“你去干嘛?”

  “你想干什么?”

  “那柳泉还没到,他到底来不来?”薛仲棠眼睛都快望穿了,他特意还安排了人手在门口等着,一见到柳泉就立刻上来找他,结果这小子,生生让薛二爷等了一个钟头还没出现。

  “……”宋庭玉又不是臭算命的,他怎么知道那柳泉来不来。

  “其实吧,我也是想跟你说件事。”

  “说。”

  “我找人打听了一下,这柳泉对桃花镇未来的发展布局很片面,准备搞什么生产基地。”

  “什么生产地基?”

  “直白一点,就是种菜养猪。”薛仲棠摊手,“现在省里都这样说,生产基地,比猪圈菜园子洋气。”

  “……所以呢?”

  “我们得投其所好,我听说他想搞百亩大棚,但是没钱。所以我直觉,他今天肯定会来,这里可有不少愿意和政府搭上关系的有钱人。”薛仲棠分析道。

  “要我出钱吗?”

  “钱当然要出,还有就是我听朋友说,那个柳泉,好像喜欢男人。他原本是京市土管局的,结果在一次招标上,和一家公司的男负责人有点说不清的关系和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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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被停职调查后虽然能证明他是清白的,但还是调走了。”

  宋庭玉对人家的私事不感兴趣,那个小镇长曾经是干什么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和他肯定是谈不拢了,就算我能牺牲色相,他估计也不愿意看,我俩好像天生相斥。五爷,这次换你去和他谈谈吧。”薛仲棠双手合十,祈求地望着宋五爷。

  他不是叫宋庭玉去勾.引柳泉,因为只要宋五爷那张脸往那一摆,这合作谈成的机会肯定直线飙升。

  不信宋庭玉迷不死那喜欢男人的柳泉。

  听到这话,宋五爷这次连眼神都不想施舍薛仲棠一个,绕过他,头也不回往电梯走。

  “好兄弟,好哥们,好朋友??”薛仲棠跟着挤上电梯,刚要张嘴求人,只听五爷阴恻恻道:“薛仲棠

  ,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第一,自己去谈,多少钱我都给你投,第二,我终止投资,你回家上班。”

  一听回家上班,薛仲棠立马噤声,他想跟宋庭玉讨价还价,但也知道宋庭玉一开口就是拒绝,说再多也没用,只好低着头思考,这次请柳泉去京市最高档的会所找鸭子,会不会找回点好感度。

  电梯门打开,宋五爷迈步出去,刚走出两步,回头看到跟在自己身后的薛仲棠,“你干什么?”

  “我和你一起去休息室坐坐吧。”

  人家新人的休息室,薛仲棠舔着脸蹭。

  而休息室里倒也不止他一个外来客。

  穿着粉色纱裙的田甜被周斯言带到了休息室,竖着大拇指将新郎官温拾从头到脚一顿夸,相当大气镇定。

  刚刚看到门口那海报,田甜就什么都猜到了,要说女大学生的接受能力还是高的,短暂的震惊之后,她就平复下来稳定心态了。

  主要是这个大学上的眼界开阔,田甜没少吃瓜,听说还有文学院男人的专门找他们小语种的留学生‘沟通感情’。

  这样的感情大多都不稳定,能走到温拾和周斯言舅舅结婚的地步,也是少数值得钦佩的勇气。

  “来也没随多少份子,我叫我爷爷写了一幅字。”田甜拿出一条锦盒,她一个穷学生,掏不出那样多又场面的礼金,只能求当书法家的爷爷写幅字,“温拾同学,祝你新婚快乐呀。”

  “谢谢。”这还是温拾收到的第一件新婚礼物,盒里是一幅裱装好的卷轴,用的烫金红纸,四个泼墨大字,百年好合,力道十足,角落还印着书法家的题字和印章。

  田甜看他喜欢,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叫爷爷写‘早生贵子’‘儿女双全’。

  “田甜的爷爷是大书法家呢,我们学校一栋影壁都是他题字的。”周斯年及时给这幅字提高附加值。

  “这字写的太好了,我很喜欢。”那这东西可得收好,说不定以后都要升值。

  田甜在下面也没有同学,周围可以说是一点同龄人都没有,还不如留在休息室,和温拾合影完,他们就开始坐着聊天,从最近学校的见闻谈到了温拾还会不会去上学。

  “我听说你要重新参加高考,现在开始准备了吗?”

  “还没。”温拾实在地摇摇头,这一段时间太忙了,又是补

  习班又是肚子里的孩子,抽空还要结个婚,别说复习了,高考这件事他都已经忘到脑子后面去了。

  “别担心,以你的水准,只要明年的高考题不异类,你肯定还能考上我们学校的。”

  温拾点头,无意识摸摸肚子,算算还有整整十三个月高考,那时候孩子生下来已经三个月了,他参加高考倒也正好,不会耽误。

  不对!

  他还打定主意下死决心一定要把这个孩子怀胎十月生下来呢。

  温拾被这无意识的想法弄的心漏跳几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好像已经习惯这孩子的存在了。

  人一多起来,桌上的点心很快就吃光了。

  但温拾有点紧张,这嘴就闲不下来,没东西吃,就忍不住咬下唇。

  嘴上的唇彩被他舔掉了一层又一层,化妆师都已经放弃给他继续补唇彩了,补多少次都要被吃的一干二净,还是等着上场前再画最后一次吧。

  周斯言见状上前,“小舅舅,你还想吃什么,我去后厨给你拿。”他和没眼力见只知道碎嘴子的周斯年不一样,深刻铭记自己今天的职责就是跟在这对新人后面打下手。

  温拾不挑食,“什么都可以,谢谢。”

  “田甜呢?”周斯言绅士至极。

  田甜立马站起来,羞答答地摸摸自己的脸颊,“我也都可行,不如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你留在这里吧。”周斯言回头,踹踹沙发上的周斯年,“起来,跟我走。”

  “啊?”无辜的周大少爷睁圆眼,使劲给弟弟使眼色,没看到他刚刚跟田甜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吗?找别人不行吗?非盯上他?

  温浪倒是闲的没事,也已经休息够了,缺点活动量,想四处走走,“我和你去吧。”

  “好,小叔叔,那我们走吧。”周斯言临走前,不忘再踹亲哥一脚。

  周斯年敢怒不敢言。

  温拾把这三角恋都看在眼里,不,不是三角恋,是周斯年单恋田甜,然后田甜又单箭头周斯言,斯言独美的复杂人物关系。

  他忍不住叹气摇摇头,希望周斯年早日顿悟,有时候放手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厨房在休息室这层楼的尽头,挨着逃生楼梯间。

  而休息室的最前头,

  则是电梯。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宋庭玉和薛仲棠一前一后走出来。

  而温浪也跟着周斯言,背对着那两人一边攀谈,一边往厨房走,去拿给温拾吃的甜点。

  非要蹭休息室沾沾喜气的薛仲棠厚脸皮跟上来,眼看远处有俩人,其中一个,只是个背影,可从那头型到身形,都透出一种说不出的熟悉。

  熟悉到他的心都砰砰跳起来。

  薛仲棠下意识往前追了几步,宋庭玉蹙眉问:“休息室在这边,你要去干什么?”

  “我?我没干什么??”回神的薛二爷眨眨眼,收回目光。

  怎么可能呢?

  那个人压根没道理会出现在这里。

  这酒店整个都被宋家包下了,没有请柬的人压根进不来,这层楼更是除了宋家的亲朋好友压根没人能上来,那个人又怎么会蒙混进这里来?

  薛仲棠揉揉眉心,“我可能最近真的太累了,好像都要出现幻觉了,快进去让我歇会儿。”

  于是,当宋庭玉和薛仲棠一起站在温拾眼前,薛二爷拿出了拜年的喜庆表情,“嫂子,你和五爷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祝你俩举案齐眉,百年好??”

  “噗??”温拾上一秒刚喝进嘴里的鲜榨橙汁,下一秒就喷了说吉祥话的薛仲棠满头满脸。

  好在宋庭玉腿脚灵便,动作敏捷,第一秒就让了开来,没有被那柳橙汁殃及池鱼。

  周斯年说风凉话,“小舅舅,你这喷的还蛮均匀的,效果不错啦。”

  “咳咳??”温拾差点再呛住,他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薛仲棠出现的太突然了!

  看着米色休闲西装被变成扎染橙黄效果的薛仲棠,宋五爷没有丝毫怜悯地觉得,这就是报应,这就是活该,谁叫薛仲棠敢叫他去作陪。

  温拾干得漂亮。

  小温同样愧地的看着薛仲棠,忙抽出好几张纸巾,递过去,真诚道:“抱歉啊,你实在是,我刚刚实在是??总之真的很对不起啊!”

  薛仲棠接过抽纸,抹了一把脸上的橙汁,咬牙道:“嫂子,我很好笑吗?”他刚才有讲什么笑话吗?

  薛仲棠真感觉自己跟温拾真的似乎有那么一点点不对付,明明温拾看着就是个乖顺的兔子模样,但怎么好像他挨上就总没好事。

  r/“不是,你不好笑。”温拾猛摇头,他不是笑喷的,是吓喷的。

  老天爷,他竟然把婚礼上会出现这天杀的主角攻这件事忘记了。

  宋五爷淡定拍拍温拾的肩膀,“没事,”指指休息室的离间,对薛仲棠道:“我去叫人给你拿件衣服,你去进去换吧。”

  “宋、宋庭玉!”温拾站起来,一把抓住宋五爷的手,“不行,我??”

  可不能让薛仲棠留在休息室,得赶紧叫他走人,不然一会温浪回来了,这不就正正好好撞在一起了吗?

  “怎么了?”

  “我肚子好像有点不舒服。”温拾佝偻了腰,捂住小腹,低头开始装病,“从刚刚就感觉怪怪的。”

  “肚子不舒服?小舅舅,你是不是吃多了,想去上厕所吗?”周斯年打岔,谁料宋庭玉猛地将靠着温拾的周斯年从沙发上拎了起来扔到一边。

  五爷一个箭步凑到温拾身前,蹙眉关切问:“我现在叫赵泽霖上来。”

  “好。”装病的小温不敢对上五爷的视线,脑袋虚虚往宋庭玉肩膀上一靠,脸冲外,心虚的很。

  这一下,宋五爷更提心吊胆了,不疑有他,忙把温拾直接抱起来,吩咐地上的周斯年爬起来把休息室的门打开,再去下面叫赵泽霖赶紧上来。

  周斯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到,“小舅舅没事吧,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啊,马上仪式就要开始了!”

  躺到床上的温拾摸摸肚子,他压根什么事也没有,但还是故作别扭,扯扯宋庭玉的袖子,“人好多??我可能有点紧张。”

  宋五爷闻言立马清场,周斯年等人都被赶出去了。

  最惨的还是淋了一脸鲜榨果汁的薛仲棠,他拍拍周斯年,“小侄,有没有衣服借叔一件啊?”他这样狼狈,也不能到楼下去叫人看笑话啊。

  “叔,你先去问别人吧,我着急去找赵叔叔,等一会斯言就回来了,你在这里等他吧,叫他带你去!”周斯年着急下楼,也没空搭理薛仲棠。

  于是可怜的薛二爷只好眼巴巴在门口等着。

  他靠在消防栓跟前儿,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忘了这一身全是新衣服,压根没掏到烟,嗡嗡痛的额头更叫他感到烦躁。

  今天真是点儿够背了。

  不过

  ,人在点背到极致的时候,往往会否极泰来。

  薛仲棠一抬头,竟然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站在走廊的另一边。

  还和他记忆里的样子相差无几,就是看着脸上好像更有肉了,说话笑起来的时候,那酒窝比从前更深,深的像是足以套牢薛仲棠的陷阱。

  薛二爷拍了拍脑门,喃喃自语,“妈的,我不是真发烧了吧?怎么好像……”好像做梦了呢?

  他找了三个月都没影儿的人就这么出现了?

  这不是幻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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