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港湾_少爷要我三年抱俩[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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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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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仲棠这话说得,让温拾感觉自己是作恶多端的恶婆婆,拆散苦命鸳鸯抱走孩子那一类。

  可不愿意见薛仲棠是温浪自己的选择,温拾苦口婆心:“我不知道你从哪知道的这件事,但温浪不愿意见你,我想他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你为什么不能放手让他好好过日子呢?”

  放手?这件事薛仲棠想都没想过。

  像他这样的大少爷,骨子里都有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偏执和强硬,独断自我惯了。

  他自认为自己能给温浪和孩子足够好的生活和足够多的爱,他愿意把自己全部的诚意和真心都掏出来叫温浪看到。

  更何况,“如果他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为什么要留下这个孩子?”这个孩子的存在,似乎给了薛仲棠无限信心,他坚信温浪还对他有余念,不然怎么会费劲千辛万苦生下这个孩子?

  “让我见见他,好不好?无论怎样,他都不该瞒着我孩子的存在,这个孩子,我也有责任对吧?他也应该叫我爸爸的。”

  按理说,知道自己有个私生子活在世上,对薛仲棠这样的世家出身来说,是一桩会惹人不快和尴尬的丑事,因为他的家族绝对不会允许小辈暴露出如此丑闻,落下一个任人戳脊梁骨的把柄。

  但欢喜至极的薛仲棠已经无暇考虑之后重重如山困难,他满脑子都是,他要做爸爸了,他有了一个融合他和温浪血脉的孩子。

  新生命的出现,证明他们之间的龌龊和嫌隙还有搁置和抚平的可能,他还有机会可以补偿温浪。

  这话听的温拾简直想一巴掌抽醒薛仲棠,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早就不兴父凭子贵一步登天了。

  虽然温浪一开始怀着十一的时候是想找到薛仲棠,但谁叫这人没在温浪还爱他的时候找上门,也没如原著一般,在温浪最需要一个人成为支柱的时候出现。

  这样的错误,就好像连老天爷都不站在薛仲棠这边。

  就算这原本是为他们打造的世界,就算原本他们的相爱才是天命。

  “这件事还是让他们自己来解决。”五爷缓缓握住温拾的手,阻止了温拾继续为这件事纠结。

  事情到了这份上,无论宋庭玉和温拾再如何煞费苦心隐瞒,也不肯能挡得住薛仲棠弄清楚一切的决心。

  就算五爷让人把他乱棍抽出去,恐怕也只会在宋宅门口多

  个随时徘徊的可疑人物。

  他小舅子是个成年人,且某些时候比温拾更能独当一面,不需要温拾总用小身板去充当巨人挡在他面前。

  “温浪知道该怎么做。”

  于是负责接送温浪和早教老师的阿四就接到了五爷打来的电话,因为薛仲棠在一边盯着,夺过话筒的温拾也不好通风报信,只能说让温浪快点回来,有大事发生。

  “我哥说有急事。”温浪把大哥大递回去,在温拾那柔软性子眼前能算得上‘大事’的可不多。

  温浪转头把十一放到了早教老师怀里,“姐姐,你和阿四哥留在这里吧,带着十一再转转,我自己回去就行。”

  “不行哎,温先生,温少让我送您。”

  “没关系,我哥那里我去说,十一难得出来一趟,再带他玩玩吧。”温浪摸摸笑眯眯儿子的脑袋,而后自己踏上了返程的道路。

  一路上温浪也做了些预设,他发现最坏的情况无非也就是薛仲棠知道了十一的存在。

  昨天晚上温浪想了很久,怎么才能让知道十一存在的薛仲棠主动放弃这个孩子,然后发现,他是真的没什么好办法,除非薛仲棠遇上了合适的人,有了新的老婆和孩子,说不定会绝口不提他这个‘情夫’的私生子。

  但这个方法估计要等很长一段时间。

  所以温浪决定快刀斩乱麻,说一点谎。

  温浪和薛仲棠最大的不同就是,温浪可以确定十一绝对是他的孩子,但没见过十一的薛仲棠不能。

  守在入口第一个玄关的薛仲棠眼珠子都该望穿了,他迫切想见到温浪和孩子。

  薛仲棠这样一个油嘴滑舌的人,竟然为一会的会面开场泛难。

  他该怎么开口,先骂自己混蛋,再让温浪挥拳头揍他解气,最后求他跟自己复合可以吗?能行得通吗?

  “你为什么要在门口蹲着?”宋庭玉被还是不放心的温拾派出来劝薛仲棠好聚好散,“进去谈不好吗?”

  抬头看到宋五爷的脸,薛仲棠大逆不道翻了个白眼,“别理我,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从刚刚宋庭玉和温拾的态度,他就能猜到这两口子一早就知道,温拾就算了,宋庭玉,都已经是多少年的朋友了,怎么也算是哥们儿了,竟然也温拾跟着一起瞒着他。

  /看他哈巴狗似的望眼欲穿很好玩吗?

  还好意思用那种奇奇怪怪的眼神看他?

  “重色轻友的小人。”

  五爷对此很坦诚,薛仲棠哪里配和温拾比?

  估计就算温拾为了弟弟想出给薛仲棠‘毁尸灭迹’的极端行径,宋庭玉也不会迟疑半分,毕竟温拾才是最重要的。

  五爷也不想自讨没趣,扭头就要回去。

  薛仲棠却猛地回头,“等等,我还有点事要问你。”

  “说。”

  “这次你不能瞒着我!”

  “……”大发慈悲的宋五爷脸上浮现隐忍的表情,“说。”

  “温浪自己怀孕和养孩子这段时间,辛苦吗?他是不是,吃了很多苦。”薛仲棠的手掌忍不住攥紧,腕关节麻木的钝痛让他的拳头止不住地轻颤。

  “应该。”宋庭玉还记得宋武刚找到温浪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在乡镇上的杂货店打工,像是生了怪病。

  而第一次见他那小舅子,宋庭玉也能看出,这是个吃惯苦的人,和温拾不一样,温浪身上有很多勤劳的人才有的特质,而底层且勤劳的人,往往过的都是苦日子。

  如果不是温拾让宋庭玉去寻找温浪,或许,现在还流落在外的温浪会比当时经历的苦难多一万倍。

  薛仲棠垂下眼睑,脸上显出一种沉痛和自我厌弃,“我真的是个混蛋,对吗?”

  “是。”宋庭玉点头。

  “那你觉得,他会原谅我吗?我可以把我的一切都给他,是我对不起他??”

  薛仲棠的愧疚从未如此高涨过,其实他从不为从前自己的糜烂的日子而懊悔,因为常言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浪子回头金不换,薛仲棠觉得他属于弃暗投明那一支值得夸赞的。

  “愧疚和补偿是你应该做的。”宋庭玉清醒道:“而不是他原不原谅你的理由。”

  五爷从不觉得一个人做了无数件坏事做一件好事就能称之为人人称赞改过自新的好人了,同样,他也不认为做了一百件好事的人做了一件出格的事就变成坏人。

  人本来就是复杂性的动物,没有任何一条明确的标准界限了好与坏。

  所以,改过自新,回头是岸,本质上是一种劝人向善的谎言

  。

  在海里游烂的鱼就算一朝被渔夫打上岸,恐怕也没有人愿意付钱为此买单吧?

  鱼是如此,人不也是吗?

  温浪是坐公交回来的,因而路程耽搁了点,薛仲棠已经从自我肯定到自我否定无数次反转纠结过,但见到温浪,他仍旧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像条哈巴狗似的冲了上去,眼里闪烁着期待,“温浪,我不知道你怀孕了,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不会像个混蛋一样离开你,也不会让你在外面流落那么久,是我对不起你??”

  不过,他的期待落空的也很快,因为他没看到他心心念念想见的宝宝。

  “我们的孩子呢?你没有带他回来吗?不让我见见吗?”

  “什么‘我们的孩子’,谁说那是我和你的孩子?”温浪蹙眉看着来人,紧绷表情,把早早准备好的说辞摆了出来,“你误会了,薛仲棠。”

  “我的孩子父亲不是你。”

  “如果你是为了这件事纠缠我,那你可以离开了。”

  这是以温浪现在的处境,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彻底和薛仲棠划清界限的方式。

  他一个人,也可以给十一足够的爱,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薛仲棠对孩子负责,现在不会,以后也不需要。

  薛仲棠张了张嘴,“你在骗我,对吧,你在说谎??”他不可置信地盯着温浪那张单纯的脸。

  薛仲棠现在才发现,他对一年前发生的种种,记忆犹新,那些落在温浪脸上的表情,他看向自己时憧憬又带笑的模样,自己从未忘记过。

  “你是那年冬天怀上的孩子,那段时间我们在一起朝夕相处,怎么可能不是我的?你不要再骗人了,温浪,我不会信的。”薛仲棠扯住温浪的袖子,固执的可怕。

  “你就这么想给别人养孩子?”温浪抽回自己的手,“你愿意,这对孩子的另一个爸爸也不公平,他不会愿意的。”

  “不,你到底在说什么,那孩子不是我的,那你在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有别人?”薛仲棠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被温浪一次次否定,他开始慌乱了。

  “差不多吧,我和他认识的时候,你刚刚离开。”温浪胡编乱造的故事听起来足以以假乱真,“孩子是我和他的,不是你的,这点我很确定。”

  “那不是你的孩子,不要自作多情了,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们

  就不要再见面了。”

  “不对!你等等,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薛仲棠的眼眶逐渐浸湿,那双风流相的双眸向来盛满自得和骄纵,眼下却充斥恳求和痛苦,“你在骗我,你在考验我,对吗?”

  薛二爷从前从不觉得不忠是什么过错,他只是爱玩,只是男人本性而已,可当这件事落到他身上,却让他生出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他心爱的人,除了他,还和别人在一起,甚至于连他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是自己的,而是另一个人的。

  他没办法接受。

  这件事让他想把眼前的一切都毁掉。

  “不是。”对上薛仲棠通红的眼睛,温浪心底也弥漫起一种酸楚。

  他也曾喜欢过薛仲棠,可那时候的薛仲棠不喜欢他,现在两人调换了身份,温浪却意识到,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办法强求。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薛仲棠一把揪起温浪的领子,嘶吼起来,可很快,盖过那呛声的是呜咽,“你怎么能这样??你那时候明明喜欢我的!”

  温浪被薛仲棠扯歪了身形,他揪下钳制自己衣领的双手,实话实说:“我们当时的关系也算不上是情人,更没必要对彼此保持忠诚,你走了,我找新的人,这不是最正常不过了吗?”

  这没问题,这话太熟悉了,这是薛仲棠从前引以为豪的浪子标准。

  “那个人在哪?”薛仲棠绷直了脊柱,像头隐忍至极的雄兽,“那个混蛋在哪!他怎么敢这么做,他怎么敢抛下你和孩子?!那样的人,你还要和他在一起吗?!”

  “他没有抛下我和孩子。”温浪摇头,“只是我不喜欢他了,我不想强求自己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那我呢?”薛仲棠的泪顺着脸颊落下,“你还喜欢我吗?我愿意和你一起??”养那个人的孩子。

  在留下温浪这巨大心愿面前,养育一个不属于自己血脉的孩子变得半点不为难。

  如果温浪愿意点头,薛仲棠愿意发誓,他会把那个孩子一辈子都当成自己的亲子,不会让温浪和那个孩子受丝毫委屈。

  “不喜欢。”温浪缓缓松开薛仲棠的手,“我不喜欢你了。”

  “不要再纠缠我了,薛仲棠。”温浪看到薛仲棠的眼泪,抛却最后的不忍和情面,冷着脸道:“如果早知道今天会闹出这样

  的笑话,我宁可从来没有认识过你。”

  眼泪模糊了薛仲棠的视线,他几乎脱力地跪倒在温浪的面前,丧失了所有尊严和体面,他伸手去碰温浪的裤腿,“我求你,不要说这样的话,好不好??”

  温浪错开了步子,趴伏在地上的薛仲棠似曾相识。

  他还记得第一次帮断了腿的薛仲棠洗澡的时候,这位先生有点放不开,洗完头就催促着温浪离开,剩下的冲洗工作他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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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放心的温浪守在浴室门外,果不其然,没出三秒,他就听到里面噗通一声巨响。

  冲进去一看,薛仲棠也是这样跪在地上,浑身湿淋淋的,有点狼狈,也有点旖.旎的色.气。

  只可惜温浪没工夫多想,因为薛仲棠看起来是连断掉的那条腿都碰伤了,痛的他‘斯斯’抽气。

  那时候温浪一把将地上的成年男人抱了起来。

  薛仲棠可能是第一次被男人公主抱,到床上的时候,他连耳朵都红了,还在装作若无其事。

  温浪觉得,城里男人都这么好玩吗?

  都是男人,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然后没多久,他就跟着不好意思的男人滚到一张床上去了,顾忌薛仲棠的腿伤,加上这方面知识的无知,温浪自然而然做了下面那个,他和薛仲棠朝夕相处,满眼都是这个男人。

  那段日子时至今日温浪都还会梦见,说忘了,是骗人的,他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忘掉薛仲棠。

  但这和他们的分别,毫无关系。

  温浪错身而过时,背后响起了薛仲棠悲怵到极致的嚎啕,那一刻,他的眼睛也有些酸楚。

  男人趴在地上,哭到体面全无,撕心裂肺,像是失去一切般。

  他从未这样过。

  被父亲指着鼻子说不成器时、放弃安排好的仕途从薛家离开时,他都是一副滚刀肉的模样,死猪不怕开水烫。

  薛二爷从前我行我素的人生爱自己胜过周边一切,他从未把自己的喜怒交给别人,哪怕是他的父母。

  可他第一次做出这样的事,就失败的彻彻底底。

  温浪的话像是一柄锐利的刀,把他捅的鲜血淋漓,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痛,可□□的折磨也抵不过心腔的悲鸣。

  宋宅的门前站了一众看热闹的,所有人都没预料到这件事的发展和结局。

  眼泪都要出来的宋小幺还以为温浪下一秒就要答应了,薛仲棠那样的人主动要做继父简直就像天方夜谭,是童话里才会发生的事情。

  他虔诚、热切、恳求、悲伤到极点,还是被温浪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宋庭玉和温拾双双沉着脸,五爷是觉得这已经有些太过火了,薛仲棠从未这样过,哪怕被他打翻在地,他没预料到事情会失控到这个地步。

  温拾则洞悉了温浪的谎言,他清楚自己的弟弟也只不过是借着谎言披上一层冷漠无情的外壳,实际上眼睛已经红了。

  这样的彼此折磨,不是温拾想看到的。

  “浪子??”温拾拉住弟弟的胳膊,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像说什么都像是明知故问,都像是马后炮。

  “哥,我有点累,先去休息了。”温浪笑笑。

  他有点累了。

  哭到喘不上气的薛仲棠晕了,又是一阵骚乱,被五爷指派管家和佣人架上车送去医院。

  赵泽霖给他打了安定吸了点氧,诊断是:“过度通气综合征,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就是哭的太厉害导致的。”

  因为人是在自家院子里哭晕的不得不跟过来的五爷和因为人差不多也是被自己弟弟气哭晕的出于道义和同情跟过来的温拾脸色都不大好,沉痛非常,好像薛仲棠已经死了。

  赵泽霖忙道:“哎呀,也没什么啦,我还见过哭到吐血的呢,比这个可怕多了。”

  赵医生已经尽力活跃气氛了,但是好像没人搭理他。

  “五爷,不如你和温少先回去吧,他醒过来我再让你们过来,在这等着也没必要。”

  宋庭玉也是这样想的,“我们走吧。”

  温拾也知道自己留在这里没什么必要,说不定醒过来的薛仲棠看到他又有被气晕,“等他醒了,你过来看看他吧?”好歹宋庭玉和薛仲棠也是朋友,朋友痛苦失恋的时候,五爷也该给予一点支持。

  “我知道。”宋庭玉想实在不行明天就答应薛仲棠修公路的要求。

  可惜,醒过来的薛仲棠没等宋庭玉到医院来看他,就拒绝了护士长的挽留,拔了手上的输液针,“宋庭玉要是来,就说我先回桃花镇了,还

  有不少事情要做。”

  薛仲棠一声不吭就走了,也没有多留一段时间,也没联系宋庭玉。

  五爷找人打听了一下,发现薛仲棠的确是回到桃花镇继续工作而非找个地方准备告别世界,才就此作罢。

  这件事情过去好几天,温浪和往常没什么两样,上学下学写作业带孩子,温拾小心翼翼旁敲侧击了几次,弟弟都说没事,他很好,不用担心。

  “哥,我真的没事,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温浪大逆不道揉了揉温拾的脑袋,他把十一拎进摇篮里和小胖作伴,潇洒地在温拾身旁坐下,“只要你不觉得我那样无情就好。”

  “我怎么会觉得你那样无情?”温拾确实觉得薛仲棠有一点点可怜,但也就一点点而已,“你做的很好,不喜欢就说清楚,这没错。”

  “所以我现在半点都没有谈恋爱的想法,十一被照顾的很好,我也有学业需要专心,如果费心在这件事上,恐怕就考不上大学了。”温浪说自己脑子笨,一心没办法二用,考大学对他来说就是最要紧的事情。

  感情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该遇到的,总会遇到的。

  而出于人情,宋庭玉还是答应了薛仲棠先前提出的捐赠公路,只不过他把主动权给了温拾,毕竟花大钱要跟媳妇商量是好丈夫的美德。

  “修公路?”虽然给桃花镇捐条公路对温拾来说是给家乡做贡献,但温拾他也不算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他一个外来户,没有那么多乡情。

  “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温拾记得宋庭玉之前就有一言不合捐楼的毛病,但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小温相当精打细算。

  宋庭玉把薛仲棠提的都说了,他也有自己的想法,“这样你以后如果要带着容璋回去看看,路会好走很多。”

  虽然温拾觉得宋庭玉这个理由真的不足以说服他,哪有为了一年回不了几趟的老家,就去修条路的。

  但出于对薛仲棠的怜悯,温拾还是点头了。

  而后,宋庭玉就以温拾的名义拨了款。

  这下,温拾回到桃花镇,就是想横着走,都没问题,因为公路是他家的。

  临近五月,宋念琴总算催起宋庭玉回港湾看看,原本他和温拾应该二月底就回去祭拜徐婉,但因为小胖的突然早产,不得不搁置。

  /独自回家过祭日的宋礼书对这件事情应该有所不满,因为宋庭玉没回来看徐婉,她也没从港湾离开看新出生的侄子,像是准备老死不相往来了似的。

  而宋小幺和陈少爷的婚事也该敲定,宋念琴快被宋知画母亲的电话烦死了,所以这次,陈周明和宋知画要跟着一起回去,说不定订婚宴也要就事办了。

  至于其余的人,如果恰好有空,想回去看看,也可以。

  “回港湾?”温拾当然没意见,“带着小胖一起吗?”

  “不。”这次事情不少,而港湾最近似乎也不像宋庭玉离开时那么安定,综合考虑,五爷准备把大儿子留在家里,“我们也不会去多久,三五天就回,还是把容璋留在家里,港湾的气候和这边差很多,一来一去,孩子容易生病。”

  这个理由很正当,温拾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但他也舍不得跟儿子分开那么久,这还是打小胖出生以来第一次,于是五爷的床上又多了一个人,被温拾抱来的小胖。

  “他怎么在这?”五爷看着张牙舞爪的胖儿子,在床边伫立不动,准备把这小子提溜回他的摇篮去。

  而他年轻的爱人坐在床上,祈求地看他,“我舍不得小胖,能不能让他和我们睡一晚。”

  宋庭玉受不得这个,答应了。

  于是,直到出发去港湾前一晚,胖少爷都睡在他香香爸爸和老爹的中间,阻隔了两个成年人一切夜间生活。

  宋庭玉许多次晚间醒来,下意识去抱温拾,却抱到一个胖坨子,胖少爷随了他爸,晚上睡觉练蹬腿打拳,给了五爷的下颌线狠狠一击。

  为了不被儿子继续拳打脚踢,宋庭玉只能把孩子抱进怀里。

  而温拾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看到小胖窝在宋庭玉的臂弯里,父子俩相依相偎的画面,这让他更加觉得,让小胖睡他们俩之间是个不错的决定。

  得知温拾要去港湾,双胞胎也很心动,尤其周斯年,巴不得跟着一起过去享受生活,奈何他们俩今年都是大三下学期,专业课很多,周斯言暑假还要去法院实习,周斯年也要准备毕业论文开题和研究生考试,很难去成。

  周大少爷给温拾列了一张清单,“小舅舅,这些都是我在港湾印象深刻的美食,你就照着我这个吃,绝对不出错。”

  温拾宝贝似的接过这张港湾美食攻略,认

  真收好,“谢谢。”就是也不知道宋庭玉会不会有空和他出去逛街边摊。

  这去港湾的时间不过年不过节,青黄不接,宋念琴也要留下,因为周正过一段时间回来;宋观棋学校有课,请不了太长的假期,而且她的婚事似乎也到了最后的关头,所以也不去了。

  至于温浪,温拾本来想带他去散散心,但他那已经感受到高考压力的弟弟看样子就算出去旅游也玩不开心,不如等高考完再给温浪找个休闲的好去处,温浪自己也愿意留在家里学习外加看孩子。

  最终温拾和宋庭玉,宋小幺和陈周明组成了前往港湾的小分队,宋庭玉还额外带上了阿四和宋武。

  阿四很紧张:“完了,武哥,咱们是做错啥了吗?这是要把咱们赶回港湾吗?”

  “怎么可能?你想太多。”这明显就是要他们跟着温少,保护温少的。

  宋庭玉一到港湾,注定杂事缠身,很多需要出入的场合他不愿意让小温接触,所以他不在温拾身边的时候,还是得有能信得过的人留在温拾身边才放心。

  温拾这还是第一次出门坐飞机,体验感极其新鲜,就是降落时候的气流颠簸震的他腿上的话梅撒了一裤子,心疼的他不得了。

  但在宋庭玉的眼皮子底下,温拾也不敢把掉到裤子上的话梅放嘴里,只能收起来,递给了收垃圾的漂亮空姐。

  飞机平稳降落在建设于海上的跑道,窗外就是在日头下波光粼粼泛起涟漪的大海,滑行一段时间,可以看到披着青色植被的岛屿,和更远处设计现代化,鳞次栉比,顶天立地的建筑群。

  下飞机的时候宋家人走的是专用通道,机场派了摆渡车和一个工作人员来,这人叽哩哇啦讲方言,温拾一个字没听懂,只是那人态度很谦和,毕恭毕敬帮他们提行李。

  港湾地方不大,机场其实也小,但门口乌泱泱的旅游团和世界友人可不少,温拾从前在京市看到的外国人还没今天在这机场门口见到的十分之一多,可见此处的旅游业着实兴旺,甚至可以用火爆来形容。

  机场大门口停了一连串黑车,看着怪整齐,应当也是豪车,只不过温拾不认识车牌子。

  从最前头的车上下来几个男人。

  为首的男人脸上一道疤,很凶的模样,大热天还一身黑西装,皮手套,没系领带的衬衣解开了最上头的几个扣子,若隐若现的大片红绿纹身极其威风,行

  走的时候雷厉风行,飒极了。

  温拾知道港湾这地界一定有不少古惑仔啥的。

  但没想到一到地方就能看到大佬带着马仔出街,好不威风,像是小说和电影里才有的情节。

  他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那刀疤脸或许察觉了温拾的打量,竟然冲着他们这边走来了。

  温拾登时低眉顺眼,不敢再看,怕挨打,然后去拽宋庭玉,“咱们还不走吗?

  “等等,有人来接了。宋庭玉揽住温拾的腰。

  眼看凶神恶煞的刀疤脸近在咫尺,温拾的心扑扑跳,开始紧张了。

  他不是有意要看的,他的眼神也没有恶意,他就是单纯好奇啊,早知道就不四处乱瞟了??救命啊!

  谁知那人原地立正,猛一个鞠躬,正冲着温拾的方向,声如洪钟:“五爷!

  跟在刀疤脸身后的小弟齐齐鞠躬,气势十足,“五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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